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将前往海牙接受国际刑事法庭对他的“反毒战争”指控。

海牙，荷兰（美联社）——周三，菲律宾前总统被飞往荷兰，接受反人类罪的指控，罪名与他在任期间对毒品的致命打击有关。

现年79岁的杜特尔特周二根据国际法院发出的逮捕令被捕，人权组织和受害者家属称赞这是结束有罪不罚的重大突破和一步。

航班跟踪数据显示，杜特尔特乘坐的飞机离开马尼拉后，在迪拜等了几个小时才再次起飞，显然是飞往鹿特丹海牙机场。国际刑事法院没有立即对这架飞机发表评论，但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Ferdinand Marcos Jr.）周二说，杜特尔特从香港返回后，警方逮捕了他，并将他送交国际刑事法院。

当他抵达荷兰时，他将被带到位于北海海岸附近的荷兰监狱内的法庭拘留所。

人权组织和受害者家属对逮捕表示欢迎。

大赦国际的杰里·阿贝拉（Jerrie Abella）表示：“这是为数千名受害者及其家人伸张正义迈出的里程碑式的一步。”

阿贝拉说：“因此，对菲律宾和其他地方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迹象，因为这表明，包括政府领导人在内的最严重罪行的嫌疑人，无论他们身在何处，都将面临正义的审判。”

一名受害者的母亲艾米丽·索里亚诺（Emily Soriano）表示，她希望更多官员受到正义的审判。

“杜特尔特很幸运，他有正当程序，但我们被杀害的孩子没有正当程序，”她说。

然而，杜特尔特的支持者批评逮捕他是非法的，并试图让他回国。周三，杜特尔特抵达前，一小群杜特尔特的支持者和支持逮捕他的人在法院外示威。

国际刑事法院的调查

国际刑事法院于2021年对他担任菲律宾南部城市达沃市长和后来担任总统期间与所谓的禁毒战争有关的大规模杀戮展开调查。

对杜特尔特总统任期内死亡人数的估计各不相同，从国家警察报告的6000多人到人权组织声称的多达3万人。

根据逮捕令，国际刑事法院的法官在审查了支持其逮捕请求的起诉证据后，发现“有合理的理由相信，杜特地对反人类谋杀罪负有个人责任”，是“间接的共犯，据称他在担任达沃市市长和后来的菲律宾总统期间监督了杀戮”。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法庭拘留中心被拘留几天后，杜特尔特将被带到法庭进行听证会。法官将确认他的身份，检查他是否理解对他的指控，并确定一个听证会的日期，即确认指控，在听证会上，一组审前法官将评估检察官是否有足够的证据值得将他送往全面审判。

杜特尔特可以质疑法院的管辖权和此案的可受理性。虽然菲律宾不再是国际刑事法院的成员国，但被指控的罪行发生在马尼拉退出国际刑事法院之前。

这一过程可能需要数月时间，如果案件进入审判阶段，可能需要数年时间。在等待期间，杜特尔特可以从法院的拘留中心申请临时释放，不过是否批准这一请求将由法官决定。

杜特尔特的法律顾问萨尔瓦多·帕内洛（Salvador Panelo）在马尼拉对记者说，菲律宾最高法院“可以强迫政府把没有正当理由就被逮捕和拘留的人带回来，强迫政府把他带到法庭上，并向他们解释他们（政府）为什么这么做。”

马科斯周二表示，逮捕杜特尔特是“正当和正确的”，不是政治迫害行为。

杜特尔特的女儿、副总统萨拉·杜特尔特批评马科斯政府将她的父亲移交给一个目前对菲律宾没有管辖权的外国法院。

菲律宾不再是国际刑事法院的成员国

杜特尔特于2019年让菲律宾退出国际刑事法院，人权活动人士称此举旨在逃避问责。

杜特尔特政府于2021年底暂停了国际法院的调查，理由是菲律宾当局已经暂停了调查，认为国际刑事法院是最后的法院，因此没有管辖权。

国际刑事法院的上诉法官驳回了这些论点，并于2023年裁定可以恢复调查。

签发逮捕令的国际刑事法院法官还表示，被指控的罪行属于国际刑事法院的管辖范围。他们表示，逮捕杜特尔特是必要的，因为他们称之为“干扰调查以及证人和受害者安全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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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ksandar Furtula（海牙）、Joeal Calupitan和Basilio Sepe（菲律宾马尼拉）以及Jerry Harmer（曼谷）对本文也有贡献。